不知道为什么,景舟对上穆念慈的眼睛慌得很。
他的笑温润的很,“哈哈哈”几字让穆念慈听的一阵心神摇曳,心想:“公子说话真是好听呢。”
来福拎着俩食盒,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扭捏道:“少爷,如烟姑娘说稍过会再来,现在那边忙着,她离不开身呢。”
景舟点点头,不以为意道:“无妨,这烟波楼越忙越好,这样以后便能一直经营下去了。”
来福把菜从食盒里拿出来,一一摆好,一盘多汁牛肉,两条蒸鱼,四菜一汤,还有几份糕点。
见穆念慈有些拘束,景舟不禁道:“穆姑娘坐啊,若是没吃的话一起来吃一些。”
穆念慈看了看他身旁的大雕,虽然有些害怕,还是坐了下来,给景舟倒了一杯酒,糯糯道:
“公子这一走,可是过去了好长时间,如今烟波楼的生意好着呢,那些读书人每日在里面吟诗作对,好不欢唱~”。
她本就是临安人,后来村里糟了瘟疫,家里人死光了,才被杨铁心收养,此时说起话来,有一种甜美,让人听的别有一种风情滋味。
景舟拿过酒壶,给大雕倒了一杯酒,只见它低头,不一会儿便一饮而净,鸟嘴里砸吧砸吧,又对着景舟嘀咕了几声,显然是没喝够。
来福眼睁的老大,仿佛见了鬼的样子,没想到一只鸟,竟然也还喝酒!
而且,那鸟喝的那一小杯,在烟波楼可是卖不少钱的,一小壶琼花露便是二两银子,这鸟喝了一口,寻常人家数日的花费便被它喝没了,心想:“也就是少爷能养起那只鸟,这么贵的酒,俺平时都舍不得喝几口,糟蹋啊!要是让老王头知道,估计会气的胡子都拽干净吧!”
“你这家伙,倒是会喝,知道这酒不错”,景舟索性给大雕换了一个大碗,边倒着酒边说道:“穆姑娘没想到还会说吴语,我常听人说,这唱曲儿,当属这吴语最好听,这会儿,听到穆姑娘的话,才知道这世上果真有如此好听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