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墨点头,“他的确不是突厥人,但从他的眼神和神态之间也看得出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叶朝颜觉得他对帅大叔有排斥之感。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
医者对病人,有时候就像母亲对孩子一样,帅大叔就像她辛苦照顾起来的“孩子”。
要是现在送走,她可不愿意。
她抬起水眸,巴巴地看着他,眼神又无辜又柔弱,“你要把他撵走吗?”
李京墨心内是动过这个念头,只是此刻看到她的样子,别说撵走不明身份的男子,就是提句意见都觉得是自己错了。
他有些无奈,温声说,“我没有,我就是怀疑他在装哑巴,你心思单纯,别在他跟前乱说话,防备着点儿。”
叶朝颜得逞,心内暗喜。
这些日子她发现一个秘密,就是她只要在李京墨面前软下来,不管她说什么,提出什么,他都很难拒绝。
所谓,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她觉得她找到了拿捏李京墨的方法。
就这么,李京墨再也没不说一句帅大叔可疑的话,但他跟帅大叔独处时会偷偷观察。
夜里睡觉李京墨也很警醒,生怕农夫与蛇的故事发生在叶家,怕叶朝颜被伤害。
这日叶朝颜好说歹说把老爹爹劝回家院休息,她在前铺坐堂。
她医术精湛的消息,经由几个病人外加爹爹挂在嘴边的炫耀已经被很多人知道,病人对她丝毫没有排斥,还很尊敬。
“叶朝颜!”忙碌间,铺子外突然有个耳熟的声音叫嚣。
叶朝颜皱了皱眉,从诊台后走了出去。
往外一瞧,看到一个全身被白布包着,跟个干尸似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边掖下拄着拐杖,被两个壮汉搀着,身后还站了一排凶神恶煞的打手。
叶朝颜赶紧用手跟小六示意。
小六凑到她身后,“姑娘,这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