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芝自嘲一笑:“我当初练剑,只为报仇而已,比起老哥这个宏愿,小弟真是自行惭秽。”
诸葛归藏摇了摇头:“志向不分大小,在下也不过是年少时经历过一些往事而已,这才有了这样的志向,如今世道混沌,人心不古,若是让阴险狡诈道貌岸然的小人执掌大权,唯恐天下大乱,最终苦的无非还是百姓而已,所以老夫创立烟雨楼,吸纳各方同道之士,我自问还算明辨是非黑白,若这天下真有一日变天,只要我烟雨楼还在,世道就不会变得太过糟糕。”
“先不说这些沉重话题,老夫且带你在此地四处转转,见一见我门下的能人异士。”
卫灵鸯自从那日苦寻余景芝无果回到翠云山之后,修为虽然一日千里,但却变得更加不合群,合山上下,连乐正方也和这位徒弟说不上几句话,诺大一个翠云山,门下百位弟子,竟无一知己。
这夜,卫灵鸯独坐天云阁顶,微风拂面,吹乱了她双鬓发丝,她眺望远方,除了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瞧不见,就像她潜在东海之中找寻余景芝时一般,只有自己孤身一人,被无尽的黑暗包裹吞噬。
霎时间,卫灵鸯猛地站起身来,秀眉微蹙遥望着剑神谷的方向,她此时修为高深,五感远超常人,只觉一股强烈剑气气冲斗牛,不由心烦意乱,又想起了那道并不算伟岸的身影。心念至此,一把抄起身边的芳华短枪,直奔剑神谷而去。
乐正方坐在天云阁中,听着头顶窸窣的瓦片声响起,轻轻叹了口气,如今他与卫灵鸯之间的师徒关系就好似一根绷到极致的琴弦,一碰就断。
过了一阵,卫灵鸯气喘吁吁赶到剑神谷,谷中寂静无声,此时距余景芝三人离开不过两个时辰,当真是造化弄人。
卫灵鸯站在剑谷正中,气运丹田,大声喊到:“余景芝!你给本姑娘滚出来!”声音悠扬,剑谷众人纷纷被惊醒。
一道寒光划破夜空,卫灵鸯仓促之间闪身躲过,镜花水月直插地下,同一时间,刘光磊宽袍大袖出现在当场,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