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手下能人多,规矩也多,这镖师入了官府,少不得有诸多限制,况且,力气大并非本事大,若是没点拳脚功夫很难出人头地,退一万步说,教头一月饷银不过十二三两,一年到头也不够一顿花酒,镖师做得好的,哪个不是家财万贯,自然不愿意去投奔你爹。”余景芝老神在在说到。
“可毕竟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啊!”
“走镖向来讲究个人缘,你真以为像戏文里说的那样动辄就能遇到个山贼土匪什么的了?况且这镖师若真如你所言力能扛鼎,恐怕寻常歹人三五人近不得身,怕这作甚。”
高耀挠了挠头,恍然大悟。“景哥,你说世上真有那种飞来飞去的高手么?”
余景芝毕竟只是寻常富家公子,平日里见得最多的也只是平常商贾,哪里知道这些,只能含糊道:“约莫是有的吧…”
高耀哈哈一笑,也不说破。余景芝俊脸一红,一巴掌拍在前者后脑上:“你笑个屁,赶紧的,小爷太无聊了,想了乐子。”
“景哥,我听闻春丽苑新来了一位北地头牌,一手琵琶那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长相身段更是没的说,不似咱们江南小家碧玉这般软糯腻人,别有一番风味,这不我就来通报你了么。”高耀一脸谄媚奸笑道。
“你这雏儿,跟猫似的闻不得腥味,每次咱哥俩去这些地方,你就只敢听听小曲儿,自斟自饮,姑娘们投怀送抱就跟个木头桩一般不敢动弹,这次兴奋个什么?
高耀耷拉着脑袋:“哎,景哥你还不了解其中缘由么,虽说那春丽苑是扬州正儿八经的头号青楼,喝喝花酒还成,要是被我老爹知晓我去寻花问柳,非打断我的腿再丢进大牢不可,那不只能听个小曲儿了么。”说罢长吁短叹,余景芝一个鲤鱼打挺从摇椅上翻起身来,对高耀说道:“既是新到的头牌,岂有不见之理,走起!”带着高耀,差人从马房牵出两匹高头大马,向着春丽苑飞驰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已到,高耀率先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一旁早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