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镇往外五十里地,一片辽阔的海域,茫无边际。
此时正值清晨,天未破晓,海岸边,唯一人。一块巨大的礁石上,一个黑衣白发的青年正枕着右手躺在上面,左手指间把玩着一根三寸钢针,他的脸上挂着丝丝浅笑,眉宇间展露的,是惬意与闲适。但他偶尔瞥向旁侧海域的眼眸中也会带上些许的忧色。
青年当然是江逸尘。
现在,他旁边的一片海域正泊着一艘大船。这一艘大船足有十丈长,甲板宽可并排站下百人而不显拥挤,整艘船亦是高达十米,有着近二十间隔房。这样的一艘船在江逸尘看来已属庞然大物,但,对于这一整片无际的海域而言却也仅是沧海之一粟罢了。
江逸尘再一次从巨船上收回目光,他坐了起来,看着无际的海域,眼中没有担忧,但他却是有些出神……
这片隔离南域和天剑的海域,算不上宽广,但,我放眼所望,无法窥其尽头,入眼,唯有一片蔚蓝。此一海域,我尚无法窥其全貌,遑论南域,又怎谈天剑?至于那未曾有着记载的虚灵大陆,我又何时能够踏足?或许,只有神,才能做到俯瞰世间吧……
江逸尘思绪放飞满心畅怀慨叹时,他的身后,走来一人,但,他未曾注意。
“公子如今所思为何?”忽然,一声女子的声音传来,轻缈如烟,似天阙仙音,却又带着稳重与成熟,好像满蕴诱惑的魔音。
“命运。”江逸尘没有回头,没有犹疑,他似在回答,又似乎是在出神时的无意识所说,更似自言低喃。
“哦?”女子的声音略带诧异,“不知公子对这‘命运’作何感想?又有何解?”
江逸尘终于反应过来,他转头,女子姿容映入眼中,他愣了片刻,眼睛怔住。
眼前女子,正值桃李年华,她略偏棕黄的长发拧旋而起,置于头顶,神韵已是初显,名贵之气稍释。容颜好似雕刻的璞玉,美得不似人间之物,眼、鼻、唇、耳与白皙修颀的脖颈衔接得是那么的自然。细眉两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