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站出来替卫家发声的官员，也全都呆住了。
陛下也参与了？
那他们还要不要继续给卫家发声？
一时间，他们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瞥了眼老神自在的王允等人，众人恍然大悟。
以前对这种事最上心的就是司徒王允，今日却一反常态，安静异常。
显然早就知道陛下参与了这件事，才一直保持沉默。
可恶啊。
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不提前告诉他们。
卫觊原本准备了满腹言论，要在朝堂之上舌战百官，逼天子下旨惩罚曹昂。
可刘协那句，“朕也参与了”，瞬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半响，他才沉声道：“陛下，我卫家自问未曾愧对大汉，陛下何故要如此待我卫家？”
刘协淡淡地说道：“以前，朕也觉得卫家为我大汉镇守河东，功劳卓越。
但当朕和天将军一同进入河东后，依旧看到有许多被屠戮一空的村子。
洒在地面上的血液已经干涸，躺在地上的尸体化作白骨。
替朕守卫河东的卫家，能否告诉朕，他们是怎么死的？”
卫觊沉默。
他自然知道那些村民是被南匈奴人迁徙途中，为了掠夺粮食而屠杀的。
不过是一些偏远地方的普通百姓，自然不会引起卫家太多注意。
刘协继续说道：“南匈奴人屠戮我汉人百姓，卫家不仅没有派兵驱逐，甚至连给百姓收尸都没有去做。
任由我汉人百姓的尸体，在血泊中腐烂。
这就是你们卫家替朕守护的河东？”
卫觊再次沉默。
百官也皆沉默不语。
刘协又道：“就是因为你们卫家的纵容，才让南匈奴人有恃无恐。
五万南匈奴大军，从平阳出发，一直到安邑城外，安邑城竟然没有大军拦截，你们卫家在做什么？
南匈奴大军劫掠蔡中郎千金，作为新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