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蓝色从远即近如海般渐变。
深绿的玉米叶片垂在泛黄的秸秆两侧,中央的子皮和种叶包裹着丰满的玉米,太过成熟的则钻出叶片露出金灿灿的米粒。
泥黄的土地被曝晒的有些都凝结成了块状。
侧眼望去还有股若有若无的热浪。
不过视线从公路上掠过玉米地之后。
刚好有段不长不短石桥河堤。
“到了。”
源赖光轻唤了声。
然后停下自己腿部在脚蹬上的动作,抬起车轴中间的手刹开始逐渐减速,最后将三轮车无比平稳的停在路边。
这车身没有一丝颤抖的停车技巧。
展示了他三轮车技艺的非凡。
咲初小藤闻声也从沉默中退出了状态,抬了下头顶上的草帽张开嘴望了望周围,但很快迷茫的眼神就从漂亮的眼睛中露出。
“河,河呢?”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没了?”
“啊?”
“应该是迅季过了被晒干了。”
源赖光拉好手刹后下了三轮车,扶着略有些烫手的石质河堤,看着下面因为干涸而裸露出的河床,皲裂的土地像是老太婆的笑脸,好像在嘲笑他似乎是来晚了。
咲初小藤看着沉默的源赖光。
知道他心情又不好了。
有可能是因为没看到河水。
也可能是在生自己的气。
虽然平时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太多,但她都很珍惜每次见面的时间,同样也清楚了很多源赖光的习惯——比如他生气不会又打又骂,用责怪的语气训斥是出于关心,只有沉默才是真正的心情不好。
哪怕只是极其细微的小动作。
咲初小藤也能察觉出什么。
有时候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咲初小藤站在河堤边看着源赖光的侧影,视线总会忍不住上移到他脖子的红印处,心中就如同被刀子插了进去无情的搅拌。
这又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