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转头,齐刷刷冲她咧开了笑脸:“灵丫头,甭怕,今天她要是不放你走,我们也饶不了她!”
晏灵熹看着这些亲切的脸一头雾水,她除了跟陈姨、周青石熟络,平时跟别的村人来往不多,很多的脸她都认不得。
这是怎么了?
不过有人来帮自己总是好事,现在她顾不得村民们,转头就着村民的话说:
“对,水才是大问题,我劝你还是别让身边的人过得太苦,等他们受不住了,第一个遭报的就是你!我知道,你也艰难,所以趁着有钱拿的时候快些拿,别等到以后,想要也没有了!”
晏灵熹掂着金元宝,老神在在。
“你们欺人太甚!”玉红直跺脚,却已经说不出来更多的话。
大奶奶看着院里的下人们、院外乌压压的人群,再看看对面笑得邪性的晏灵熹,登时觉得力气被卸了七分。
她想演戏、哭穷,或者厉声斥责也可以,可她现在打从心底里觉得晏灵熹说的是那么有道理,似乎除了遵从之外别无他法。
她已经想不出来办法了,最终还是无力地摆摆手:“郑玉,去拿身契。”
大奶奶也坐下来,神情有些茫然。等玉伯把身契放到桌上的时候,晏灵熹也放下了金元宝。
她拿过自己的身契,随手就团成一团塞在怀里。
玉红看看已经没了心气儿的大奶奶,不甘心,怎么能就这么放这个贱种走了?
她佯作和气,手里头抱着那锭金子:“玲喜,咱们现在没有那么多银子找你,这金子先放这儿,等过两天去镇上有了银子就给你,怎么样?”
晏灵熹歪头,这家伙平时没见这么傻啊,怎么,气糊涂了?真拿自己当九岁忽悠?
她都懒得看过去:“你现在这叫抢劫,别看我小,揍你还是很轻松的,信吗?”
就玉红跟大奶奶那一身久不动弹的囊囊肉,她俩捆在一块儿晏灵熹都不放在眼里。
玉红想起之前晏灵熹还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