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拉着板车,后面还拴着两匹跟着跑,中间的,就是他们这些将要被卖的人。
夜色深沉,晏灵熹嘴里忽然泛上龙井酥的滋味,想起了那个总是投喂她的小傻子。
对了,那大奶奶还要对他不利,如今也没有线索,不知未来要如何。也许以后自己自由了,能再回来看看他吧。
想着,晏灵熹不由自主回望一眼,却见她心里所想的那个小破孩子正在车后面跟着跑。
他也没喊人,就在夜色里闷头吭哧吭哧的跑,满身犟劲。
晏灵熹看呆了,好半天反应过来:“玉伯,玉伯,快停车,宣少爷追出来了。”
玉伯赶紧下来,围着萧尘宣一通嘘寒问暖,而他就是不吱声,一双眼睛瞪着晏灵熹,似怒似悲。
“你......”
晏灵熹说不出话。
毫无预兆的,萧尘宣往她手里塞了个纸包,转身向着来时路跑回去。
马拉板车再次启程,在黑暗中,晏灵熹打开了那个纸包,里头只有一个东西。
硬,沉,光滑。
晏灵熹摩挲着那东西,她不用看,光靠手感也知道,那是一锭金子。
十两一个的官铸金锭子,约莫,能换百两银子吧。
“玲喜,少爷给你个什么东西啊?”
邓锁问她,晚上黑乎乎的,玲喜又用袖子盖着,他看不清。
“哦,一块点心,龙井酥。”
“那......能给我吃一小口吗?就一小口就行。”邓锁小心翼翼,咽口水。
晏灵熹继续摩挲着手里的金子:“没了,我吃光了。”
邓锁默然。
萧尘宣来了这么一遭,搅得晏灵熹心里烦闷,自己是不是太不够义气了?难不成真动用点武力什么的,把萧尘宣劫出来?跟着自己总比跟着那惦记着要祸祸他的继母强。
她仰倒在板车上,看着星星,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再起来,玉伯赶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