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皮纸的透光性不好，
石川卫门努力地睁大双眼，也只能隐约看到一点老孙的轮廓！
老孙冷笑着，铺上了第二张，紧接着又铺上了第三张！第四张！
石川卫门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随着那一张张的纸铺上来，人世间最后一缕光芒也离他而去！
他感觉自己就如同活死人一般，无根无凭，漂荡在黑漆漆的幽冥中！
肺里如同有一团火在燃烧，他想吐却吐不出来，因为嘴巴与鼻子都被封得死死的，这把火是如此的恶毒，顺着他的思维，想要点燃自己的灵魂！
老孙在看着怀表，默数着时间，
他可不敢真的把石川卫门给弄得窒息而死！
这一切，只不过是审讯的手段而已。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老孙猛地一把揭掉所有的桑皮纸！
石川卫门那张已渐渐青紫的嘴巴急促地开合着！
“喝?喝?”
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石川卫门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能够自由地呼吸是多么幸运！
“感觉怎么样？”
老孙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刚才只是让你熟悉一下过程，当然我也顺便练练手，毕竟多年不曾动手了，还是有点生疏！”
听着老孙的声音，石川卫门只觉得浑身冰冷！
“你可以多吸几口气，毕竟机会难得，很少有人会像我这般仁慈的！”
老孙自嘲似地笑了笑，
“没办法，年纪大了，心肠就软了！
看你和我儿子差不多，应该还有大好的前程，可惜了啊！”
说完老孙又拿起了一张桑皮纸用水浸湿，怜悯地对着石川卫门问道：
“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吗？”
石川卫门心里也在问着自己！
他没有答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