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紧促起来。
难不成顾北宁便是这个时候穿过来的?
裴青禾闭了闭眼,抬头望向神态平和的裴铮,语气含了些讽刺:“表兄可曾听说过镇北王?”
裴铮瞧了她一眼,点头:“这是自然。”
“那镇北王之女顾北宁呢?”
“幼时曾见过。”
见过?
裴青禾不以为然。
他见过的不是后来的顾北宁,他见过的,是落水惨死的顾北宁,真正的顾家小姐。
裴青禾又问他:“表兄如何看待此人?”
裴铮神色淡淡,“裴某与顾小姐并非熟识。既非熟识,又怎可妄论人言。”
裴青禾闻言不语。
裴铮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他说:“裴某听闻顾小姐身子孱弱,前几日更是不慎跌入湖中,被救上来时已经奄奄一息。”
“裴某还听闻,顾小姐醒后性情大变,一夜之间判若两人——”
“便如同郡主一般。”
他最后一句话落下,裴青禾神情微顿。
也对,她在他面前变化如此之大,他若未察觉到,才是件怪事。
此刻二人已行至岔路口,裴铮见裴青禾不想与他多说的模样,便开口道:“听说郡主在为陛下抄写道经。莫要误了时辰,快回去吧。”
裴青禾顺着他给的台阶下,“青禾告辞。”
“无论如何,裴某还是谢过郡主今日赶来相救的恩情——”
“表兄不必客气,你我同为裴姓,理所应当便是一家人。”
说完,裴青禾转身离开。
裴铮却在原地未动,回味着裴青禾的最后一句话,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深沉了些许。
裴青禾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回过头看向裴铮。
他也已转身离去。
裴青禾不由得伫步,望着他那如竹的背影,她感谓良久。
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