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目的自然是让墨忱之记着她免他受严刑拷打的恩情。
另一个目的,她相信萧檀及猜得到。
早晚都要被他看穿,裴青禾硬着头皮迎上他的视线,佯作出想关心他却又拉不下脸面关心他的别扭模样,小声道:“你的伤,没事吧?”
萧檀及早已将她方才透露出来的畏惧之色尽收眼底。
他知她或许有些惧他,却不知她为何偏要为难自己与他虚与委蛇。
他深深看她一眼,道:“无碍。”
说完便垂下了眼帘,不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小厮在一旁看到自己公子如此冷漠的模样,心头不禁捏了一把汗,青禾郡主好不容易对公子好一些,公子怎么能用如此敷衍的态度相待。
万一惹怒了青禾郡主,公子岂不是又要受捉弄了。
小厮心里头着急,忙顺着萧檀及的话补充道:“公子的伤无碍,就是失血过多,大夫说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裴青禾听在心里,缓缓点头。
然后——
寂静袭来,气氛莫名其妙的尴尬住。
裴青禾知道萧檀及向来话少,于是主动将今日之事讲起,顺带着向萧檀及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歉意,“今日是我连累你了,这场祸事本是冲我来的,你却被牵扯其中。”
一旁的小厮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郡主这是怎么了?
他记得往日郡主都是以欺负他们公子为乐趣。
难不成遭遇一场刺杀,知道他们公子的好了?
小厮偷偷去瞥萧檀及的脸色。
但因为站的位置不对,他看不清萧檀及的脸色。
另一边,裴青禾忽然想起什么,朝身后之人问道:“春月,我让你送过去的伤药你都送了吗?”
“都送去了。”
“那就好,”裴青禾又望向萧檀及说,“那些都是上好的伤药,你且用着,慢慢养伤,倘若不够,便可去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