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于地方惹事、让朝廷下不来台阶丢脸。
这个栽只能认。
沈树人看他爽快,也就果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既如此,本官就直说了。本官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这蔺养成其实也蹦跶不了多久,本官是有信心迫降他的。
要是蔺养成真降了,有些事儿也只能揭过,将来就既往不咎了。所以,本官也不想查太久,弄得人心惶惶。目前已经逮到把柄的这几家,处断完了,这案子就可以算到此为止。
另外,周府台,你渎职是必然的,本官希望你上奏一封到南京吏部、兵部,先好好交代自史可法史抚台调任漕运总督后、九江府因为重新划归江西巡抚、以至在配合北方剿贼战区各府时,出现的政出数门、配合不便等问题,这才导致了偷渡通匪时有发生!
别的不用你多说,至于朝廷将来是否把九江府重新划归皖抚治下临时兼管,还是仍然坚持留在江西巡抚治下,这不是你要操心的。江西巡抚郭都贤那儿,也不用你担忧。”
沈树人这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他就是图穷匕见直说,要让朝廷为了更好地实现“剿贼大业一盘棋”,追认之前史可法的辖区,把九江府继续划归新上任的皖抚治下。
周璜听到这儿,也是愈发震惊。
他当然听得出沈树人这是在为下一任的“皖抚”扩权确权。
但他没想到的是,沈树人居然那么笃定,下一任的“皖抚”就是他不成?难道朝廷就不会另外派个人把史可法原来的官职兼过去?
如果这里面有个闪失、下一任“皖抚”不是沈树人,那他今天的操作,不是在为别人做嫁衣吗?
天下竟有人对自己的前途能如此自行?这是何等的狂妄,还是真的在朝中上层手眼通天?
没办法,周璜当然理解不了。
杨嗣昌现在已经对沈树人倚重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基本上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把沈树人视为他的救命恩人。
兵部陈新甲、户部蒋德璟,也都是沈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