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会疑心病爆表,看谁都像叛徒。
这种疑心病再配合上稍微残忍凶狠一点的性格,那就容易滥杀无辜。
李定国哀叹地看着这一切,却是心如死灰,完全无话可说,被绑了如同一个行尸走肉。
他也没法辩解,因为两个月前,让张献忠开恩把白文选的家人放了,别再扣留殉城将领的家属,这个建议本来就是他向张献忠提的,这一点没得洗。
唯一能辩解的,只是“他李定国也是被朱树人派来的白文选心腹的说辞给骗了,他也不知道白文选其实没死还投了”,但这种节骨眼上,李定国知道这一点辩解了也没用。
无能误判和不忠,都是罪过。
把不忠洗脱成当上受骗,有意义么?这种时候已经没意义了,要辩解也得脱离险境再辩。
张献忠部最后的老营骑兵,加起来一万多人,还有上万的老营步卒,这两万多兵马就成了张献忠最后孤注一掷逃命的本钱。
还别说,虽然堂堂正正跟官军死磕硬拼打大决战,张献忠没这个本事,但他想逃,似乎还机会不小。
毕竟直到此刻,他还有两倍于官军人数以上的部队,
他那十几万四川农民壮丁,虽然在一群群地投降,可十几万人,还是乱战的场合,失去了指挥体系,官军得抓半天,足以牵制朱树人绝大部分的兵力。
十万个成建制投降的士兵,是可以一时三刻就受降的。但十万个失去了建制各自为战的士兵,就跟十万头猪一哄而散一样难抓了,这一点常识打过仗的人都知道。
受降时最怕的就是敌人已经没有了指挥体系,谁说了都不算。
另一方面,朱树人也算是深谙兵法的统帅,他当然会在攻城的同时,就分出部队在成都城外保持包围、牵制,随时封堵张献忠的路线。
可偏偏张献忠这次要钱不要命,或者说他觉得自己就算选择要命,活命的概率也未必比选要钱高多少,索性赌了一把大的,往新津渡突围,依然想走岷江南撤。
这一点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