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北风吹的紧,风声低吟,树影浮动,这屋外的萧萧瑟瑟犹如翻江倒海,清溪定定的看着罩内忽闪忽现的火苗,久久难以入眠,就这样翻来翻去,天刚蒙蒙亮,就起身了,推开窗,这一地的寂寥,风呼呼的涌来,她裹了裹衣襟。
月影敲门而入:“姑娘,怎么起这么早!”
“睡得不好!”她合上窗,在妆台前坐下。
“姑娘有心事,因为殿下?”月影收拾着床铺漫不经心的说着。
自萧奕峥北去后,清溪在王府的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前,进宫请安,时常回凌府看看爹娘,偶尔出行去美景楼听听各路市井消息,只是楼内那唱曲的师兄妹已不在了,掌柜的说回了老家。倒是与李涵的交往更为密切起来,两人经常一聊便是一下午,李菡会告诉她很多江湖见闻,每每都让她眼露羡慕。
只是无论这一天的日子是繁忙还是悠闲,她总是能想到他。用膳时会想不知北粟的饮食他可习惯;睡觉时会想不知北粟的床榻他可睡的习惯;进宫时会想不知这宫殿里哪一处曾是他驻足停留过的地方;外出闲逛时会想不知他走南闯北时是否也赠送过其它女子礼物;府里绿植纷纷落叶凋零时会想不知他是否也会有自己这般欣赏落叶之美的心情……
虽然她还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心甘情愿的留在恒王府留在他身边;但她知道他这个人已经入了心。可这份心,是否可以经得起漫长岁月的消磨,是否可以比的上大千世界万般自由的广阔,她无法给出答案。
古人说:多情总被无情伤。她现在觉得却是真理,诚不欺我。
这颗心本平静无波,日子逍遥自在,现在却被他撩起波澜,平白生了这多牵挂心思,真真烦恼。
“月影,今日是不是寒凉了些,这一夜的北风?”她蹙着眉,听着风吹的风窗吱呀呀的响声。
“恩,入冬了是这样的。”
“入冬,北方更是寒冷了,战事更要吃紧了。”
月影转身看着一脸倦容的云琬:“我说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