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狱牢内偶尔有钥匙起落,牢门开关的声音,过道墙壁上常年绕着的灯火跳跃闪耀,迎来送往,牢房内狭小气窗透过的光正好使得空气悬浮的颗粒清晰可见,更加衬托出牢中时间似是缓慢禁止。
大理寺监牢内最为宽敞整洁的一件牢房内此刻正坐着国朝的皇帝与王爷。
萧辙容色宁和,广王精气神不落下风,而一旁的萧奕峥则甚为恭谨。
“小六子,可以啊!” 广王挑着眉,语气依然昂扬。
萧奕峥见他虽身处牢中,但衣着整洁,无半点颓丧落败之色,心中对其多了几分佩服。他从来都只他的九叔绝不是只懂蛮横霸道的纨绔王爷,也是有真本事真性情。
他依旧认真行礼道:“九叔谬赞了。”
广王摆手:“别来这套虚的。夸你便是夸你,能这么短时间搞定西南军,是我没想到的。你说说,你是不是在西南军中埋了很多眼线,这事策划了多久?”
“倒也不是特意谋划,原是我此前在西南游走,结识了很多朋友。恰逢凌尚书在西南巡查,便也掺合了一下,多了些留意。”
“行,行,行,”广王不停的点着头:“你小子行,是真行。”他话风一转,对着萧辙道:“皇兄,您放任他四处游山玩水是不是还存了其他心思啊?”
萧辙笑笑,看了萧奕峥一眼,道:“九弟要见六郎就为了说这个?”
广王环抱着手,敛目说:“我想知道西南军目前的具体情况,毕竟这支军队有我的心血。”
萧辙点了点头。
萧奕峥见其点头,便简单介绍了一下军中各职务的安排。
广王听完后,颔首道:“方淄却是个帅才,那个林远除了脾气臭点,倒也能干。行吧,如此这样本王也安心。”
说起林远脾气臭,萧奕峥是半点都不认同。他觉得林远耿直的性子原是最好相处之人。当日,他离开西南之时,林远旧事重提,说是永记殿下救命之恩。他便只好道,好好将西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