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很快就没了询问的劲头,干脆缩到墙角,扯了床被褥盖实身体,眯眼打盹。
这一觉睡得很浅,守礼脑海里浮想联翩,梦也不甚香甜,尽是些光怪陆离的场景。
次日,天才亮光,守礼便睁开眼来,闷闷跳下大通铺,透过窗户去偷窥院子里的动静。
果然,刘爷正在院子里洗漱,只见他胡乱洗了把脸,然后就昂首大步朝房间走来。
守礼紧张极了,飞快跳上大通铺,随手捞了床被子,蒙头卧倒。旁边的孩子正睡得香,一下子被吵醒了,有些不知所以,满眼疑惑地睁开眼来,见不是自己家里了,又大放哭声。
门咣当一声被踢开了。
刘爷满脸带怒,指着那嚎哭不止的孩子,斥责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这都来了几天了,还不认命?怎的,还巴望你老子娘来接你回家不成?我实话与你说吧,打从他们把你送这,就没想着接你回去,你要再不听话,早晚落一顿好果子吃!”
这一嗓子,吼得全屋都安静了,几个熟睡的孩童纷纷揉开惺忪睡眼,挺身坐了起来。
守礼听左右动静不小,想装睡是不成了,只好怯怯从被窝抻出头,佯装无知状。
刘爷见孩子们惊恐不安,甚是可怜,不由想起膝下养育的一对儿女,当下便心软了,略略喘匀了气,然后,语气变得柔和起来:“行了,接你们的人快来了,都抓紧起来吧,到外头洗把脸,等下各自收拾包裹,别遗落了什么物件在这儿!”
话音刚落,有个小孩便爬下床去,接着,大家全都下了床,守礼当然也跟着起了。
院里,柳树才抽了新芽,温煦的阳光洒在树间,几只小麻雀瞟见人,叽叽喳喳的飞开了。
守礼随便漱了口、洗了脸,就回屋拎了包裹,挑柳树荫里站着,其他几个孩子也老实站好,各自保持沉默,互相带着警惕心打量彼此,却谁也不肯主动搭讪。
打破这寂静的是一声马鸣,只听得前厅脚步声杂沓,等不及守礼他们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