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无弃继续手里的工作,有规律的捣药声一刻也不停歇。神无君调整了站姿,说道:
“她的力量扭曲了灵脉。如今,强大的灵力源源不断地供给在那些花上。对维持一些残破的花花草草来说,是强盛到溢出的程度。”
“所以多余的部分实现了它的转化功能么……真是不得了。而且这种形式留下的法阵,从高处俯瞰,便能还原出来。对侦破无庸蓝的那个阵法而言,实在是助益良多。甚至,这可以说得上是将答卷明白地呈现了。”
“是。那个阵很大,就是为了将许多细节容纳进去,甚至不同的花构成不同的部分。品种、颜色、大小,都有讲究。残花阵法恰是对那恶毒的阵的改写。虽无法将灵力奉还给那些逝去的生命,但能以另外的方式给予它们新生——大约是这样。更具体的,还需要很长时间研究。不过,毫无疑问的是,卯月君不是写阵的行家。与摩睺罗迦那般存在一样,她是以绝对的意志去刻画的这一巨大且复杂的法阵。”
“换句话说……与‘诅咒’无异。”
“可以这么说,”神无君顿了顿,“但,不会有人喜欢听。”
“说的也是。不过,除了悭贪确乎是死了,我们的朋友们……”
“大约也化成花了罢,只是我没有亲眼见到,当时我们急着离开。卯月君的遗体被孔雀带走,但他没来得及带走半妖的。云外镜的碎片应当在法阵之外,但我派左衽门的人去寻,什么都没能找到。”
“应当多加注意才是。”施无弃的手停顿了一下,“没能带走泷邈……想必,孔令公子也是心存遗憾,甚至多少有些愧疚罢。他没有找过我,是比淫之恶使要清醒许多。不过,我曾委托别人去找他。”
神无君刚低没一阵的头突然抬起来,眼睛重新看向他。
“你找他作甚?”
“嗯……想借卯月君的亡骸一用。为了如月君。”
“你还真敢去啊。”神无君的语气难以形容。
“自然是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