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跟你开玩笑你都听不出来么?你这丫头啊,还是这么斤斤计较。”
“别再把我当小孩儿了!”问萤又一个不高兴,声音尖锐了许多。茶楼邻座的人都纷纷看她,她才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寒觞一点也不觉着尴尬。他叹了口气,幽幽地来了句:“这年头,可只有人类的小孩儿才容易走丢。”
话里多少有点埋怨,况且意有所指。问萤彻底不说话了,她又想起自己弄丢荷包的事。虽然寒觞没提,但她自己惦记——里面还有温酒所赠的临别之礼。寒觞突然意识到她可能会重新琢磨起这件事,立刻清清嗓子,对她说:
“这样吧,等我们与睦月君谈完正事儿,你就领着聆鹓妹妹一道出去转吧。我听隔壁桌说有附近有庙会看呢。”
“我也听到了。你们不去么?”问萤眨着眼说。聆鹓觉得,她眼里确实比方才更有光彩。
谢辙笑了一下,说:“你不当她是小孩了?”
“离家出走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寒觞也笑着,“你们姑娘逛街都细致得很,我们可都是走马观花。你也不止一次抱怨了,跟我们走多没意思。这次,就你们俩搭伴儿吧。反正我们就在附近。”
“你倒是学会放手了,哈哈哈。”谢辙的茶凉下来,他终于能把杯子凑到嘴边了。
“那你呢?”寒觞挑起眉,“你学会放手了么?”
谢辙懒得搭理他。
“睦月君怎么还没来……”
睦月君为何还没来呢?他们也不清楚。但他的确给他们写了信,约几人在这座城的这座茶楼见面——这是附近唯一不在过年歇业的茶楼,因为点心做的不错,即便这个时候也有不少本地人来。一个上午过去,茶楼的人来了又走,就是不见睦月君的影子。
时间是靠闲聊打发的。虽说前阵子他们还在愁各自的事儿,这天聊着聊着,突然就会拐到那些尚未解决的问题上。十恶的风波从未停歇,去年的疫病不像是过去了,偶人的事虽说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