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对过什么人,最对不住的大约是最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聆鹓。她很勇敢,只是……太莽撞。但这难道怪她吗?难道勇敢也是错吗?难道为了自己重要的人做出冒险和牺牲,就注定应该得到失败的结局?
归根到底,还是他能力不足。
不知为何,店内完全安静下来。一切静得可怕,像是没有任何活物。这一点他们过了很久才有所察觉,因为他们实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太久了……这情有可原。
当安静太过安静,安静就变得刺耳。
他们望向窗外,不知何时天就黑了。这太突然,他们坐在这儿的时候虽然是下午,但远远不到太阳落山的时候。简直就像做梦似的,你不知自己何时来,也不知为何在此。
两人同时站起身,惯用手摸到了剑柄之上。
“是什么?”
“不清楚,但一定是妖物了。”
因为情绪太过低落,给了妖物趁虚而入的机会吗?
“你们不会要对老朽出手吧?”
一个女声——熟悉的女声。那一瞬间,谢辙有种放松的感觉,寒觞也是一样。他们的手离开了兵器,目光还在四下搜寻。店里空无一人,不知是何时离开的,饭菜还剩着一半。但店里是亮堂的,虽然没有点灯,却如白昼一般清晰可见。
正当他们的视线还在大堂移动时,身后被漆黑蒙蔽的窗户,有难以名状的阴影缓缓探了出来。像是野兽试探的前爪,像是乔木伸展的枝丫。它无声地变化着,试探着,悄无声息地使自己流动到桌面上。它——它们轻盈地绕开了桌上的餐具,还有水渍,直到自己完全落到地上,令完整的自己得以拼接。
然后,它站起来。
鬼仙姑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意料之中,两人同时做出了防备的动作。
“您可别吓我们了……万一真的对您出手,可太不敬了。”
“哈哈哈哈,你们大可以试试。”
“幸亏有所准备,才当真没有拔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