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伙伴。大概最真心实意的人只有聆鹓,这是谢辙和寒觞从未明说却不约而同所认定的事。当然了,姑娘们兴许有自己的世界,他们无权评价。
极月君抱歉地笑了笑:“我不喜欢做背后说闲话的人呢。我所能告诉你们的,仅仅只有我所知道的。我也清楚,即便是我所知之事,也一定有不够全面的地方,势必失之偏颇。我不想对任何人做出任何评价——该评价的不是我,也不是你们。”
“我们知道。”寒觞擦干了嘴,沉沉地叹一口气。
极月君以极其简洁公允的方式概括了她们之间的恩怨:薛弥音儿时因饥荒被父母卖到人牙子手中。人牙子拉了几车孩子,要去卖到相对富裕却食物匮乏的有钱人手里。那些人在平日里也不少干剥人皮吸人血的事,真吃起人肉来也并不在乎。意外发生在一道山涧,车队被一个孔雀精的手下喽啰袭击。车子滚到山沟里去,笼子却很结实,孩子们逃不出去。
没有人知道薛弥音经历了什么,但她就是活下来了。比起那些残缺的尸体,也不难判断出,她并不是个足够健壮的孩子。在人们的认知里,好像只有壮实的、有能力击败竞争者的人;或是肥胖的,足以消耗自己血肉度日的人,才能在这等地狱般的光景里活下去。
可这孩子偏偏就做到了……
而那时霜月君正追着车队,试图与朽月君争夺怨蚀的所有权。他们恰好一路打到这里。霜月君夺下兵器后,朽月君便离开了,而留在那里的她发现了弥音的痕迹。她将她救走,又返回替她寻找友人的下落——弥音说自己的友人瘦瘦小小,钻出笼子替她们求救,却没有再回来。霜月君暂时放置了将怨蚀转交殁影阁的事,替她去寻人,自然一无所获。
“那怨蚀在后来也是交付到皋月君的手上。只是……你们也知道了,如今它出现在妄语之恶使的身边,成了魇天狗的一部分。究竟为何,我们也无从得知。殁影阁本就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
“真是奇了怪了。”寒觞看了一眼谢辙,又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