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她记忆中擦肩而过,又在此刻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人。那个人,她是与堂妹提过的……尽管只是一个在人海之中转瞬即逝的影子。而且说到底,这种感觉也算不上喜欢,只是觉得有些特别。听上去有些可笑,毕竟她连那个人的正脸都不曾看清楚过。本来她是有机会的,但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她没能看清楚那人的面孔。包括吟鹓在内,人们都只想着避雨,那位男性却在这轻飘飘的烟雨之中款款而行。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幽然,与那时的自己产生了某种奇特的共鸣。
不过这种人向来具有迷惑性。像那样深沉而忧郁的男性总能吸引许多年轻姑娘的目光。仿佛这是某种稳重与才艺的象征,某种可以和人品相提并论的符号。吟鹓当然不是肤浅的女性,不会因此就为之倾心。
但那一瞬的异样究竟是什么?
吟鹓不再去想了。毕竟,那只是一位江湖过客,若不是老妇人今天随口提及,她早就将这个人抛在脑后了。想必她对堂妹说起来时,大约显得颇为在意,因为当时聆儿那孩子反应很大。想到这儿,她又愣了一下。实际上聆鹓没有比她小多少,她们几乎可以算在同一时刻出生,但由于自己下面确实没有妹妹,而双方的长辈又是如此教育她们,灌以“姐妹”的先后概念,才让她们二人的成长有了些许区别,所幸都是好事——至少不是坏事。
服了药,她一个人去镇上转转。这些药喝了几天,她还是觉得自己嗓子没开。离开那座山时凛天师也建议她不要总待在室内,要多出去走走,对心情和嗓子都有好处。她确实也该走走了,水无君替她找的这处安身之所很好,她十分感激。而水无君还有别的事要做,不得不暂时离开,她承诺会在忙碌的时候为她继续寻找办法。
镇子不大,吟鹓来到这儿的第一天老妇人就领她转过。这几天下来,一些固定的店铺她已经完全记住了,那些店主也很快眼熟了她,每天她路过时都会与她打招呼。
不过,今天有些特别。人们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每日准时准点路过的吟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