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志。如今真正的兄长血亲已死——尽管她在大病之后尚未形成实感——她曾敬爱的师兄背弃她,其余伴她成长的师门中人远在千里之外,她终于有理由完全说服自己。
“手足。”她说,“是手足。”
“和你脑袋分家的手足,可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啊。”姓施的开始不正经了。
慕琬点点头,把封魔刃也放在桌上,双手在被面上交叠。
“我知道凶手是谁。”
“……是吗?”
“唐赫。”
山海和无弃再度对视,黛鸾紧接着说:
“我们不是没考虑过,但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凭默凉他们的只言片语,也找不出蛛丝马迹。没有直接的证据,单凭你们间的恩怨,似乎……没什么说服力啊。”
“所以我们才劝你回去。”山海道,“见见娘亲,然后再问问他们还有什么细节。”
“不必,我有充足的理由。至于我娘……她一定是不希望我回去的,即使很想见我。我了解她,我若是回去,她知道自己会舍不得我再走,还会责备自己守不住梁丘家的什么。而且我也怕我会……所以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那……你的理由是什么?”
“香囊。”
“香囊?”
“说到天香玉的时候,我都明白了。我小时候父亲有一块小小的玉石,凝脂似的漂亮,还有不属于任何鲜花的淡淡芳香。父亲说那是石头的香味。后来听我哥说,这是我爹当年帮什么人证了清白,仅剩下这唯一一个儿子的母亲哭着道谢,硬是把那块传家玉送给我父亲。一开始我爹不要,但老人家说留给儿子也只会被他败出去……虽然她儿子确实被惯坏了,一身坏毛病,但没有害人之心,更没有杀人之胆,只是因为太混了才被人抓去顶罪。啊……想必当时我爹就已经得罪了朝廷的人吧。总之那块玉,他最终收下了。呃,有天我不小心把它打了……忘了那时候我几岁,应该还很小吧。我以为要被爹娘骂死了,结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