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在意。衣服上的装饰也有,但少一些。他们在住处稍微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附近有银矿。
“那村子为何还没有发展起来?按理说,应当很赚钱才是。因为道路不便吗?”
“您有所不知。我们这儿的银矿,是河沟里来的,太少,卖不出价钱。”
“什么?我只听过河里淘金,没听说过可以淘银……不会生锈吗?”
“河底深层的泥沙,拿来捏出形状,雕好,放进炉子里烧,就能成型了。一大捧银泥,只能烧成半把成品,拿去卖的功夫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原来如此。”
黛鸾把玩着一枚桌上的银牌,仔细看着上面的纹路。她又拿出自己的平安锁作对比。过了这么久,锁又生锈了。这两种花纹风格完全不同,但都很细腻。她稍微捏一下那个牌子,觉得质感比自己的更软一些。
夜深人静,家家户户连鸡犬也入睡了,唯有神社灯火通明。但凡安葬了人,火要三天不灭。两个小巫女住在外院里轮流守夜,看哪儿的蜡烛短了就去续上。这会儿,醒着的那个听到一阵若隐若现的清脆铃声,似乎由远及近。她站起身左右看了看,觉得好奇,却什么也没发现。接着传来一股不知名的花香,令她直犯困,便靠着柱子睡着了。
有人走进了些,为她盖上一层毯子。
她的脚步很轻很轻,像柔软的花瓣落在地上。
神社很小,但本殿、拜殿、朵殿一应俱全。她转过头,看着安置神像的本殿。在那里供奉的,应该是村里人的列祖列宗。铃声是她身上传来的——她握着一把金色的神乐铃。铃是三层的,由上到下分别有三五七个铃铛。她向前走,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轻晃手腕,摇着铃,在烛火与月光的映衬下跳了一支短暂的舞。没有伴奏,也没有伴舞,她只是一个人做出固化在记忆中的动作,谦卑又大方,温柔而虔诚。她的节奏很慢,庄严且神圣,在这方上了年纪的建筑前充满了生的活力。就好像在废墟中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