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真愿意把孩子放开飞的爹娘。小时候我爹进京,都是以学徒的名分带上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也坐到桌边。似乎也并没有因为对方是郡主就低声下气,他还是那副有些闷闷的样子,大概,也是见惯了大场面。何况,郡主和郡主师父都说了,何必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
慕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见那二人确实不反驳,也就信了。难怪一路上这孩子见什么都气定神闲,那集市上的物件都能一口断定是真是假。原以为是跟着师父见多了大场面,不曾想,她的出身就已决定她的气质注定非凡了。
不过,她跟山海一样,打心眼里还觉得那是个孩子。只是对事情的真相,多少有些不可思议罢了。她也不清楚今后自己对黛鸾的态度是否会有改观……到那时再说罢。
“你父亲曾被召进京城?他老人家现在如何了?”山海问他。
“死了。临了儿也没告诉我,到底如何才算一名匠人。我只能自己找答案,便来了这座锦桐乡。此地矿产丰饶,许多著名刀匠都出身于此。可时至今日,也没悟出什么道理来。”
“抱歉……这么说,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不过我也好奇,像你们这样的江湖人,怎么回来到这处工匠之乡呢?”
“我们来找人。”黛鸾直截了当地说。
“莫不是霜月君?”
“你怎么知道?”
黛鸾又惊又喜,但山海却面露遗憾。
“照你这样说……莫不是已有许多人来寻他了?”
“正是。不过,我的答案仍会教你们失望的:霜月君早在一个月前便离开此地了。他自知自己容易招惹是非,甚至,左衽门的人已经在这里徘徊多时了。”
“啊!”黛鸾忽然惊叫出声,使得另外两人都吓一跳。
“我想起来了,那个蒙面人,衣领压的是左襟!”
只有死人才压左襟。
“我听闻江湖上确实有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