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多少有人打理,只有这边空空荡荡。更醒目的是,房子的墙壁上焊着金属楼梯。楼梯的锈迹很严重,脱落的漆皮像某种皮肤病一样。
“后院没关呢……”
她推开篱笆,直接来到空地。连人该落脚的小道上,也铺着一层薄薄的土,一步一个脚印。建筑的后方没有门,一眼能看到空旷的室内。满地都是脏兮兮的脚印,但无人在意。之前那个尖酸的中年人不见了,不知是不是回到二楼去了。
“我可不想……”
不等莫医生说完,梧惠就顺着金属架爬上去了。整个结构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她每走一步,都有碎屑落下来。莫医生看得心惊胆战,更坚定了他不私闯民宅的想法。
“我、我会等着你的。但是你可千万别掉下来……”莫医生昂头看着她。
“不会的。”梧惠在进入阁楼前这样说。
然后,她的身影就消失了,好像这座残砖废瓦堆砌的老房子将她吞掉了。不再有什么动静传来,莫医生有些焦虑地在原地踱步。他不想踏入这个后院,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脏了,根本无处落脚。可是今天已经跑了这么多地方,蹭了这么多灰,这也不像是个问题了。
不过就算进了院子,又怎么样呢?他可没有胆量爬上那个摇摇欲坠的楼梯。连人带架子摔下来不是要人命吗?怎么会有人租这种地方啊……也真没想到,堪称全国第二繁华的国际化大都市,竟也有这种地方。他还以为最南边的贫民区,已经是曜州最穷的地方了。
不过,各有各的穷法吧,谁也说不准。再怎么说,这儿的人还有庄稼,有果树,有牛羊,有鸡鸭……再不济,往东多走几步,还能捞到鱼。而在更为现代化的南部,连这些自然资源也所剩无几。那里的人活在城里,却被城抛弃。
想太多了。他再抬头,是因为听到那熟悉的铁架摩擦声。梧惠出来了,却垂头丧气,慢吞吞地挪了下来。很显然,她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人。梧惠一脸沮丧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看来,你的这位朋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