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吗?”曲罗生问,“您不是说,商人的诚信只对同行存在吗?照理说,他不会欺瞒我们。”
“因为同行间很清楚彼此算计的把戏。就像每个庄家都知晓邻桌的手段,没有意义。但星徒间的行为,不存在真正的律法约束,白纸黑字也没有效用。除了自己的斤两,只剩下六道无常的话语权。要么说,人缘是重要的资源呢。”
“我不善交际。还是您更擅长这些。”曲罗生摸了摸她的发梢,“我刚才去做笔录的时候,看到您在杯子上留下的唇印。”
殷红看向他,有些夸张地后仰。
“过了大半天呢。公安厅从来不洗杯子吗?”
“您说不方便出席,是因为与开阳卿有约吗?”
“倒也不是。不方便确实是不方便的。玉衡卿不喜欢我……殷社抢了他们太多生意。但是呢,即便不是我们,也会有别人,她一定知道这个道理。虽然如此,还是少露面得好。我们不能得了便宜,还要在人家面前晃来晃去。未免太讨嫌了。日后,若还有在生意上相互照应的地方,还有些退路。”
曲罗生知道,这仅仅因为霏云轩的楼主是星徒而已。殷社侵吞千华巷过去那些商铺时,她不是这么说的。曲罗生看向桌面。除了随意摆放的两本杂志,比他出门时多了一封信。
“这就是您和开阳卿会面的理由吗?”
“嗯。她收到了。”殷红用两指拾起信封,左右转了两下。信封的另一面写着漂亮的方块字,但只有寄信人。殷红又问:
“听你这么说,霏云轩闹出些麻烦。这就是你说的预料外的事?”
“不是我惹的……”
“看你能一身轻松地回来,就知道不是你。”殷红的视线扫过他的指关节,“你也没和别人打起来。”
曲罗生的笑多了一份爽朗。一切都事不关己,他轻松地说着:
“莫医生的小女友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霏云轩。好像被意外吓到,晕过去了。现在,人应该已经被同事拉到医院去了。”
“那个姓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