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你还记得那只羊吗?”谢辙突然问寒觞。
寒觞愣了一下,半天没能想起什么。问萤也不知他在说什么,只是说:
“一路上,我正常的不正常的动物见了许多。小到老乡圈里养的鸡,大到是通常体型好几倍的水牛。可是,我们好像没有见到羊?”
“不是,是我们和……聆鹓一起的时候,见到的一只羊。在哪儿来着?唔,那时候是我们第一次和沈闻铮沈夫人见面,还有她的女儿。”
“啊!我知道了。那时候,我们还没和薛弥音见面吧。”寒觞想了起来,“那个羊……当初是染了病吧?一眼看上去就和中毒了似的。你是觉得……”
“嗯,我想了两天,觉得它们有些相似之处,但又不尽相同。我怀疑他们都是中了什么来自殁影阁的妖法,或许和疫病相关。不过到目前为止,人类还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那些离开的人,也只是因为存粮不够,另谋生活去了。”
寒觞却摇着头说:“谁知道呢?指不定,是在同一代人身上看不出来。你看,那些出问题的都是长得又小,生得又快的东西。相对而言,人活得很漫长,这影响可能并不那么明显。可是他们若一直吃着那些变了样的草木和动物,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成什么样子。”
“你别说得那么可怕啊。”问萤觉得一阵恶寒。
“不……我认同寒觞的说法。这一路走来,我们大小也见过五六个村子了。它们各有各的怪诞之处,但人们都因为缺少粮食而变得分外冷漠。他们也不是没有求助过,却都无计可施,我们更帮不了什么。因为地区偏远,朝廷还没有什么反应,或许消息还未传递上去。最早何时发生变化,谁也说不清楚,但有的地方最早在年初就有些奇怪的征兆了。记得那个井水变成青蓝色的镇子吗?他们说入春就有些异状了。我看夜里,村内的井口都散发出幽光,却感觉不到任何法术,只有纯粹的灵力。而且,算不上什么好的灵力,它们污染了水源,可人们除此之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