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愁绪初时纷纷涌现,一遍又一遍,几番往复后,再也生不出新愁,仿佛随着河水流逝了,心中只余一片空明。一个时辰时酒意已消散,四肢麻木感油然而生,余下一个时辰是在身心煎熬中度过,埋怨凤箫萦不在话下。
日薄西山,穴道自解,谢予卿径直瘫坐在地。对于他这不习武功之人,勉力支撑两个时辰不倒实属不易。兀自感叹怎么碰见这等怪人!
“欸,怪人,你没事罢?”凤箫萦并未走远,一直躲暗处盯着,见谢予卿穴道解开后仍在发呆,随即上前问道。
“武陵蛮,在下姓谢,名予卿!”谢予卿瞅见凤箫萦,气愤道。心底却在腹诽“你才是怪人!”
凤箫萦皱眉道:“哼!我叫萧盈。”
“萧公子,再会!”谢予卿撑地而起,拍落身上尘土。
“谢公子,你还没告诉我玉佩之事,若你死了我找谁问去?”凤箫萦怕他又寻别处赴死,急道。
“呸呸呸,你还没死,在下怎会去死?玉佩之事我不想告诉你,死心罢!”谢予卿恼道。
“你!”凤箫萦不禁语噎。暗想这人有独孤老头玉佩,必然与其渊源颇深,打骂不得,可他又一副臭脾气,看来得想招治他。忖了片刻,拱手道:“既然如此,再会。谢公子赠与银子和玉佩。”
谢予卿不禁头疼,暗责自己喝酒失了分寸。如今身无分文,这可如何是好?不得已赔笑道:“萧公子,在下之前酒醉,可别当真了。要不然这样,萧公子归还在下一半银子,玉佩就赠与你。”
凤箫萦一本正经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赠与,又岂可要回?”
谢予卿哭丧着脸道:“这……没有银子,我如何存活!”
凤箫萦见他急了,亦怕他又寻死,便道:“告诉我玉佩来历,银子便还你!此外我允诺替你办一件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