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寒婵”神情楚楚,眸子还隐隐泛着泪光,恍恍惚惚,令人神迷。“卿哥,我们以后找一处世外桃源,种上漫山遍野梅花,好不好?”“叫世外梅源岂不更好?”“梅源就梅源,可你得陪我一起种。”
“好,我陪你。”谢予卿环抱“寒婵”,痴痴地笑道。
“啊!”一声惊叫从怀中传来。
谢予卿低头一看,怀中哪里是寒婵,分明是泪竹,一脸惊恐与羞涩。可是寒婵在哪,在哪,在哪?却才还在眼前,在怀中,耳畔也有她声音萦绕。再一回想,方记起寒婵早已不在,泪水不觉滴落下来。
“书生,你怎么哭了?”本姑娘以为自己够凄惨了,没想到这书生堂堂男儿,竟莫名其妙流泪,莫非是被我吓哭了?泪竹这么想着,倒有些不好意思,全然忘记了还在谢予卿怀中。“好啦,不哭,不哭了!”说罢,伸出素手,擦拭谢予卿脸颊两旁泪痕。
“泪……泪竹姑娘,方……方才多有……冒犯。”谢予卿松开手臂,轻轻拂去素手,又退了两步,却又不知道该走该留,也不知该说什么,恁是僵在那里。
泪竹见状,不禁嗤笑道:“哼,你也知道冒犯本姑娘了!嗯,这件事就算了吧,可你不许和旁人说道。哦,对了,你说了会赔我,我可记下了。”
“陪你?泪竹姑娘,之前你说的话我不记得了。”谢予卿不禁有些懵懂。
泪竹秀眉一挑,转念道:“哦?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呢。你以后陪我玩,与我讲你故事,就这么说定了。”说完,不待谢予卿答话,踩着碎步便走,铃铛声一阵高过一阵,到院门口时还赏了一记俏皮鬼脸。
看来我是相思成疾了,眼耳不辨虚实,这可如何是好!谢予卿念想及此,不禁苦笑,伫立了片刻,径直回屋卧下。
睡眼惺忪时,叩门声轻轻响起。谢予卿只道是慕姐姐,应了一声:“慕姐姐,请进。”
叩门声顿止,只听得一阵碗筷撞击声响,便悄无声息。谢予卿自是好奇,起身开门一看,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