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正厅,五个人跪坐在五张酒席之后大眼瞪着小眼,等到从喜悦的相逢慢慢冷却下来之后,所有人都因各怀心事沉默寡言。这场精心准备的接风宴会变的有些变的不纯不净起来。
想象中的摔杯为号,刀斧加身的名场面没有到来。
在盖勋拿出天子符节并且在厅中诉说着洛阳发生的事情,李稷已经借着尿遁的名义出了厅堂,悄悄让埋伏在东西厢房中的甲士撤下了。
只是虽然甲士撤了下来,但每个人脸上都眉头紧蹙沉默不语,这诺大的厅堂竟是有些不可言喻的冷意。
沉默少顷,盖勋首先耐不住寂寞起身言道:“德恭兄,董卓暴虐,簪越上位,霍乱后宫,豺狼成性,虺蜴为心,残害英杰,屠戮忠良。。。。。。”
盖勋说的慷慨激昂,众人脸上都相继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唯有李珏震惊的看着盖勋说着董卓想到:不是说古人脏话也就那么几句么,怎么感觉他说的是如此的文雅但杀伤力确是如此的大。
李珏的父亲京兆尹李靖看了眼旁边近乎呆滞的儿子,脸上继续持续悲痛表情但心中暗暗感到好笑。
虽然乐于看到自家儿子这般模样,不过因盖勋所说事关重大,李靖不愿自己的亲人知道这些,这只会让他们徒增烦恼。于是出言打断了盖勋的长篇论:“元固兄,我已知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等得从长计议,今日只言重逢之喜,不说政务之论,来来来,我等举起酒樽共饮一杯如何。”
盖勋正要说话却被旁别一人拉住,并且言道:“泰康兄所言甚是,来,干!”。
众人一起举杯,大声同言道:“干。”这杯酒下了肚,众人仿佛找到了宴会开始时的热情、喜悦及氛围。然而,酒过三巡之后,盖勋和那人又对视了一眼。那人猛饮两杯眼中逐渐变红,接着失声痛哭。
李靖冷眼望着那人,手中缓缓放下酒樽,眯着嘴唇一眼也不发。
只是既有人开始表演,那就一定会有人配合表演。
盖勋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