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无夜眯起眼看向黄承，想要看穿这老太监的意思。
黄承再次叹息。
“哪怕王爷胜利了，他们还会派出人阻止王爷，甚至会派出刺客！”
朱无夜眼中杀意凝聚。
“他们敢！”
黄承点头。
“他们敢！因为他们选择了福王，而且福王久在南直隶，与江南七省士族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江南七省的士族不会放弃福王的！”
“王爷，长临四战之地，若攻江南，过长临最快，长临能守一次，守不了第二次。”
“加上后方不稳。”
“王爷退往南直隶才是上策，这是保全了王爷，也是保全了皇爷最后一丝血脉！”
黄承一口气说完，眼帘下垂一半，此刻黄承好像又老了几岁。
这才是黄承所想，偏向福王？
不！他是皇爷的人，他只是想为皇爷保留一丝血脉。
他是从魏公之乱活下来的老太监，知道那些士人，那些东林党的狠毒！
面对黄承的劝说，朱无夜哈哈大笑起来。
“记得刚刚在大殿本王说的？”
“无所谓的天子守国门，无所谓的君王死社稷。”
“如果皇明足够强大，天子何须守国门！”
“如果皇明足够强大，君王何须死社稷！”
“亿万将士将敌人灭杀万里之外！内阁、三司、六部足以将一切问题解决！”
“一切的倔强，一切的失败，都是原由自身的弱小！”
“当整个九州世界都在本王脚下！阴谋？士族？规矩？都是笑话！”
“挡在本王面前，本王会统统撕碎！”
“牵本王马来！”
远处候命的王宫侍卫急忙牵马过来。
朱无夜俯视着黄承，“黄承，用你的渠道给南直隶去信！”
“疆土是我爹丢的，我这做儿子就会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