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他一个参加工作才2年的中专生就当上了县级医院的副院长,够牛逼了,足够去他的死党面前吹吹牛。
没看到其他同学都还是在小医生的岗位上做牛做马,苦苦熬资历嘛。
关键是去了四院,他就可以就近照顾妻子了,这一点很关键,也是陈棋再三要求的。
二院的盖院长听说他要调出黄坛,可是跟他通了好几次电话,劝说过老半天了,可惜陈棋不能去二院……
拿到任免书,真的要走了,陈棋内心的伤感一天天也在增加。
在离开黄坛的前一天夜里,陈棋和严书纪两人在整个医院里慢慢闲逛。
这里的第一砖第一瓦都有陈棋的心血,陈棋还想多看几年,这一别,以后回来的可能性就渺茫了。
“小陈,你要调离的事情真的不公开?至少要跟单位同事们说一声呀。”
“书纪,不能说呀,职工们知道,那就是整个黄坛都知道了。这山里人太热情了,我要是说我要走了,你看着好了,没有十天半个月我就甭想脱身,到时人人请喝酒,我是喝还是不喝?
这喝多了伤神经,你也知道我们外科医生平时滴酒不沾的,到时我喝了这家,不喝那家,这不是凭白惹是非嘛,所以呀,我还是一个个静悄悄地走吧,就如同两年前我静悄悄地来。”
严泉信也不多说什么了,他是山里人,最清楚这山里人灌起酒来,能直接送抢救室。
“小陈,不是我矫情,做为老黄坛人,我要替6万黄坛人感谢你,真心感谢。要是没有你,就没有这个外科,没有外科就没有现在卫生院的规模。
咱们办外科的初衷是为了赚钱,为了发工资,但实事求是说,你创办的外科的确服务了6万黄坛人,不至于让他们因为一点小毛小病就丢掉性命,就这个,你功德无量啊。”
陈棋摆摆手:“严书纪,要说感谢的人是我,要是没有你的全力支持,估计现在我还在卫生院内科里哭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