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事情当中的利害关系之后,姬霄定下了大体的计划,却一字没有记下,一字没有告诉孙大树,将后者彻底蒙在鼓里。
他只是问了问帝域精神病院是否有着每年给员工组织体检的惯例,就又和孙大树演了一出戏,进了禁闭室。在海绵房里,全心全力思考着今晚比赛的一些细节。
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着各自的界限:怎么样是嚣张,怎么样是神秘,都有着各自的度量——过了界限,反而给人的感觉就不对了。
精确到每一个细节,每一举手投足,都得好好推敲一番。
随着姬霄的思考,时间也一分一秒地逐渐过去,他几乎没感觉到时间流逝,外面就有人咳嗽两声,神秘兮兮地缓缓拉开了大门。
这边这边,快点!孙大树勾了勾食指,用眼神如此催促道。
两人鬼鬼祟祟地向着上方走去,孙大树走在前边,先上楼梯探头探脑地望了几眼,确认没人之后,这才招招手,示意姬霄快步跟上。
从禁闭室所在的负二楼,经过姬霄居住的单间牢房负一楼,再到后院所在的一楼……正如孙大树所承诺,这一路上,果然没有半个人影!
怎么回事?姬霄小心翼翼地关上后院大门之后,转过身来,刚好看见孙大树将栅栏一角拆了下来,当即将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投向了对方。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在智谋这方面,孙大树感觉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城,于是便满面春风地一边做着人梯,一边洋洋得意地吹捧起来:“将所有人在洗澡时间从一楼引开,说来简单,其实也不简单。”
踩在他肩头的姬霄有些无语地回道:“你再不说,我就要翻过墙去走人了。”
孙大树哪会放过这个炫耀的机会,也不再卖关子吊人胃口了,加快了些语速解释道:“很简单……我悄悄去把一楼、负一楼澡堂的水管踹烂了,然后把他们尽数赶到了二楼去!”
啧啧,一下子逼得整栋楼的人只能共用一间澡堂,还真是大手笔,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