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殿中始终有悠扬悦耳丝竹之声,倒也不至于冷场。
虽然众人参与的积极性很高,但这也毕竟不是什么士大夫云集的雅集,真正落笔成篇上交作品不过两百多份,其中绝大多数人还是自惭藏拙,不再献丑。
江虨等几人围绕着郭荷端坐,各自案上都堆放着一些时流上缴的作品,各自传看品评,打上一个或优或良的评价。基本上每一份作品都在几个案间流传一遍,最终汇总到郭荷案上,由这位大宗师最终裁决。
一时间众人倒是被这种方式所吸引,心内也隐隐略有所悟,不免便有了更多的想法。
本来就是宴中闲戏的提议,倒也并不过分的严谨庄重,很快结果便出来,并一些优秀的选篇被送到了大将军的案头上。
沈哲子草草翻阅一下,便发现这结果非常有趣。最终被挑选出来的佳篇大多为赋文,相对而言,赋要比诗对个人的文化造诣要求更高,凡能成篇,评价便要高上一筹。其实诗赋词曲包括更及后世的笔记、之类,也代表着文化的逐渐普及与开放,不再是少部分人所把持的特权专利。
而这些排名靠前的赋文,主要都是出自馆院学子之手。当然这也并不足说明学子们才具已经远远胜过了在场这些关陇时流,仅仅文辞上的表现,并不足代表一个人才能的全部,而且这些馆院学子们平日便深受考试的折磨,提笔便信手拈来,也实在不值得夸耀。
尽管沈哲子明白这些,但这些馆院学子们的表现也着实让人感到惊讶,特别是主案的郭荷将每一篇诗赋都通读一遍,对于这些馆院学子们的造诣更生惊艳之感。
虽然之前也有一些学子上前问答交流,但在这样的场合言谈难免流于浅表,难得深入。落笔成文,却是一个人更深层次的学问、思想和格局的表露。
这些学子们各自学理造诣未必有多精深,但却能自成章法,于事于物已经有了自己的格局感受,这不免让郭荷大感吃惊。如果说之前表态想要前往河洛游历还不乏应景的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