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事情,许多人好奇之下也都纷纷至此观望。
蒲洪、如今名为伏洪,在京兆也绝对不是寂寂无名之辈。虽然如今其族众多凋零,不算多出色,但在早年也绝对是关陇之间屈指可数的豪强之一,乃是略阳氐中的代表人物之一,屡屡出入关陇,颇有令人闻风色变的威名。
早年汉赵刘曜称霸关中时,也将伏洪并其部族视作心腹大患来提防,驱其部族内迁安置于三辅之内,就是担心这个氐酋于陇上兴风作浪。
可是这样一个早年的关陇豪强,如今早已经凶威不再,尤其目下在众人眼中,只作布衣麻履卑微装扮,一脸恭顺模样垂首立于府邸门阶之下,其身后则是近百名族众亲属,也都是一类的装扮,任由旁人指指点点的议论,伏洪仍是神态自若,可是其身后亲属们尤其是几个儿子脸上则羞忿莫名,垂首不敢望向围观之众。
察觉到儿郎们的异态,伏洪便将眉头一皱,低斥道:“都给我抬起头来!沈大将军威震寰宇,何等样英迈人物,能够录入如此庭门之下得于奴仆之分,难道还委屈了你们这些边伧胡丑?街上那些围观人等,纵有讥笑嘲讽,谁又能与我家一般得阶下受命的亲厚!”
“阿、阿爷,我们不是不知大将军势位崇高,人不能近。但、但我家也非关陇无名门户,何至于如此自贱?我是宁可奋战邀宠,不愿谄媚侫幸的遭人耻笑啊……”
其身后儿子伏健一脸的羞愤莫名,对于其父如此张扬的自贱作态,实在充满了抵触。
“蠢儿,你倒自己是个什么珍器玩物?目下中国英流辈出,名将云集,你一个胡丑的出身,就算有用命的心迹,内外施用,哪里轮得到你出头!我家儿郎或是健勇,所以你父不惜半生威荣体面,以此来给你们邀取一个厚用搏命的机会!”
伏洪忿声说道,一边还用心倾听着门内的动静。
正在这时候,府内响起一连串的步伐,乃是昨夜留宿的沈云并其亲兵行出,他行出府门看到阶下一溜排开的伏氏族人,再看一眼人满为患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