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尚算安定的酸枣军营,因为意外的到访者霎时间变得沸腾起来。
大帐中,陈实双目圆睁几欲喷火,怒视着下方那二十余名被反缚双臂、垂头丧气的兵卒,口中则怒喝道:“还有没有遗漏?”
帐下默立的几名兵长眼见主将如此愤怒,心内俱是凛然,其中一人上前小声道:“末将等紧急巡营,营内已经再无遗漏,至于营外,斥候已经分遣巡弋,稍后便有回报。”
陈实听到这话,怒容稍敛,但双眼仍然闪烁着凶光。帐下那二十余人夜闯营垒不止,还大肆宣扬紧急军情,在他军众造成极大混乱,甚至就连外围民营中都有一些乡民趁机逃窜出外。
愤怒之下,陈实不及审辨消息真假,直接命人逮捕扑杀这些闯营的兵卒。尽管如此,扈亭遇袭的消息也已经在营内传扬开来。
“陈、陈将军,我等真是扈亭守军前来告急……”
那些被逮捕的兵卒之中一名兵长模样抬头颤声道。
“无论何人,扰我军心就该死!”
陈实暴喝一声打断那兵长的话,而后便凝声道:“究竟发生何事,详细道来!”
从他内心而言,他是恨不能将这些冲营之人尽皆斩杀。但是发声那名兵长他恰好认识,正是此前田尼派往上游扈亭的人之一,而且此前还跟随扈亭主将前来拜访自己,可以确定身份无疑。如此一来,对方所传递来的军情对陈实而言便至关重要。
那兵长听到这话,忙不迭断断续续将事情讲述一遍。
新乐县公便是田尼的爵位,其人派遣三千兵众屯守位于荥阳的扈亭,结果却在前夜遭受围攻,力不能敌,因此派人向下游延津求援。至于所谓新乐公之命,自然不可能是田尼直接下令,其人如今坐镇河北汲郡,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并且下令让陈实增援。
但对方这么说,倒也没有毛病可挑剔。因为魏王麾下对于下一步该要用兵何方至今纷争不休,所以在黄河南岸派驻军队并不多,陈实是自作主张南来,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