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亲去观望。”
钱凤笑语说道,心情看起来也是不错,就连满脸纵横交错的疤痕都显得柔和起来。
沈哲子心内还是有一份愧疚,两家的交情不必说,这几年钱凤给他的帮助也是极大,长隐于幕后,任劳而无功,儿子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归乡,还在都中帮自己策划阴谋。
“世兄既已成家,想来也是方略长成,何必再喑声乡中,不妨入都来择事而任,一者略复旧声,二者也能膝下承欢。至于过江之事,我再择良选。”
钱凤的儿子名叫钱谟,比沈哲子大了一岁,虽然是刑家之后,但凭如今沈家的声势,已经不必在意这些旧事。就算其人没有什么显才,养在府中帮助任球交际应酬也是可以的。
钱凤闻言后则摆手道:“过江事宜已经筹划良久,转交旁人我实在不放心。至于小儿如何安置,全凭郎君量裁。父子久疏,未必乐于长见。终究还要大事为重,实在不必贪一时人伦之欢。”
“世仪这里,你就不必再劝了。至于孩儿入都,这也是一件好事。吴乡虽好,终是偏陋,入都来广见人事风物,也是一桩历练。”
沈充也在一边笑语道,他与钱凤本就是一类人,早年两人都是热衷作乱,懒于回顾家室。若非沈哲子那时一鸣惊人,如今只怕也要跟钱谟潜藏乡中做一对难兄难弟。这类人天生便热衷于作乱弄事,若是终生寂寂无名,哪怕一生安乐富贵也终究是死犹抱憾。
沈哲子闻言后,便也不再多说。
继而沈充又讲起今次发兵江州的收获,最大宗的一项自然是鄱阳入手。鄱阳此地近于大江,境内河泽湖泊水网充沛,潜力之大较之吴中都不遑多让,乃是江州境内最核心的区域之一。
而从沈家的后续整体规划来看,鄱阳的入手可谓打通了吴中与豫州的直接联系,大量财货物资可以由浙江西向,进入鄱阳后再直接经由大江流入豫州,直接支持到在北地的经营!
“我吴中门户,绝迹中原久矣。来日我儿北行,以小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