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许多在后世看来应该能大益的制度,换了一个环境便会变得脆弱至极,根本就经不起折腾。
庾曼之原本还以为自己做的很好,结果在任球这里又受到了一次打击,心情实在黯淡。他眼下在都中也没有什么正式的任事,索性告辞去找沈云喝酒去了。
待到庾曼之离开后,沈哲子便问起了任球其他的布置。过去这段时间,他做的事情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是围绕建康城的营建,随着鼎仓的建立,事情已经踏上正轨,剩下的由其自由发展就好了。
至于别的事情,摘星楼那里聚集了都中大量的年轻人,各个激昂愤慨,自比于东汉时期的党人,生怕没人去找他们的茬,最好是把摘星楼拆了,给他们的行为更添悲壮色彩。
这些事情,沈哲子在决定节录《徙戎论》公布于外的时候,便已经有所预料,眼下倒也并不感到意外。他也懒得再去过问,那些人叫嚷的再怎么凶狠,过过嘴瘾而已,或许能将北伐这个话题再炒热起来。只要宿卫没有失控,他们就脱不了缰。
还有就是被沈哲子派去琅琊郡的几个门生,算起来那个卞章归乡也有些时日,倒是不知在乡里经营的如何了。
听到沈哲子问起此事,任球便笑语道:“那个琅琊卞氏仇家真是不少,卞七郎刚刚归乡露面不久,都内各寺署有司便纷纷收到琅琊郡内人家的检举。为了压下这些检举,我近来也是多与各寺署吏员走动,倒是没有闹出什么风波。”
琅琊卞氏被抄家罪名是谋逆,但这是庾亮在世时的旧案,最初的风头过去了之后,眼下已经不再被提及。
就好像历史上的吴兴沈氏,沈哲子老爹作死,家业尽毁。但是由于琅琊王氏没有垮,王敦谋反这件事很快也就平息下来,许多原本王敦的旧员也都免于被清算,又渐渐变得活跃起来。
比如陶侃的亲家庐江周氏周抚,只是在王敦被灭最初逃到了蛮部躲了几年,风头过去后归乡闲居,被禁锢一段时间很快又得到进仕的机会,甚至还参与了桓温灭成汉一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