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言人。
如果单靠庾怿制约,如果压迫太甚,很有可能玩脱了。所以沈哲子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把江州人隔绝在外,甚至于唯恐他们不入局,但是又不愿让他们结成像吴人这样的紧密联合。
“温公这么说,那可就误会了,建康乃是中枢之地,谁敢圈而自肥?我们吴中人家北上,那是援建新都,输人输财。历阳小舅那里的意思是,商贾生利别于世俗,若太兴盛,不免有伤农本,反亏国用。如今历阳已是残破,若是能得沿途资用,也是与国大善。台中若因此归咎,不免失于察察。”
“不过是坐地分利,但也不能迫之太甚,你让叔预划出一条线来,我去跟那些故人谈。贾虫太盛,确是害国。”
温峤摆摆手说道,他治理江州也有几年,但是随着王舒入镇,其实旧情也不知还剩下多少。对于那些求告上门的人家,倒也没有一定要帮忙的想法。况且他既然已经决定让堂弟温充出任宣城,这些过境舟船能分利多少,庾怿自然也不会独得。
对于杀熟这种事情,温峤倒没有太大心理负担。要知道当年他过江之初,没少被这些商贾豪客坑害,输掉裤子等人来赎那都是常事。
沈哲子前不久受庾条之邀与江州那些人家谈过一次,就觉得这些人态度虽然谦和恭谨,但言到实际不免有装傻之嫌,说到底其实还是心存贰念。毕竟如今坐镇江州的乃是王舒,如果真的强硬起来,未必就会怕了庾怿。
既然温峤愿意承担这个任务,沈哲子也乐得方便,当即便约定稍后让庾条前来商谈。历阳那里已经被折腾成一片废土,如果没有大量财货的投入,单靠自己休养生息,三五年之内未必会有成效。
在还不能完全掌控局面,规划章程之前,想要取用民资,也只能使用这些权宜之计才不至于引起太大的反扑。而且有了方镇的介入维持,剪除掉沿途那些私设的关卡,反而能让商路变得畅通起来。
日后若能形成制度化,朝廷能开辟另一条财源,相应的也能减少籍民承受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