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划,但相对的,对于时下朝中人心却难免有所触动。西阳王要强出头,反而吸引太多目光,等于给他解了一次围。
接下来的议事内容,西阳王都不太关注,还在思忖李矩封赠规格之事。原本按照他的想,对于这种寒伧武人而言,能请到一个二等封赠已是难得,因而早先与太常交流时,也遮遮掩掩提了这一要求。可是现在出来的结果,就连他自己都不能忍受,首先想到的是或许太常会错了自己的意思。
这么思忖着,西阳王视线转移到太常华恒身上,然而华恒宣布完此事后便退回去,神态丝毫不见波动。
没能在华恒这里获取什么有用信息,西阳王的视线便落到其他台臣脸上,渐渐心中有警惕滋生出来。这封赠超出规格,然而通过的却又毫无阻滞,实在是平静的不同寻常……
心内狐疑不定之际,西阳王耳中忽然捕捉到几个关键词:“……南顿王心怀不臣,图谋为逆……”
听到这话,西阳王悚然一惊,转手望去,只见侍中钟雅手捧一份奏书,正立在殿中慷慨力陈南顿王诸多不臣罪状。
这、这……
西阳王忽然觉得思绪嗡的一声爆开,继而听觉渐渐丧失,视线艰难的转向皇帝,却见皇帝低垂着头,无精打采,恹恹欲睡。再转向皇太后,只见皇太后那雍容韵致的脸上隐隐有光华流转。当视线最终落向庾亮时,那英朗脸庞渐渐模糊,只有一双眸子越来越亮,继而化作两柄寒芒毕露的利剑,向他飙射而来!
“啊……”
西阳王捂着心口,仰面躺倒。
“继续言奏!”
庾亮踏上一步,示意宫人将昏厥的西阳王搬出殿去,继而转首立在御座之下,冷冽视线环视殿中。
此时在殿中诸多台臣,其中确有一部分神态自若,只是侧耳倾听侍中钟雅宣读南顿王罪状。然而却有更多人脸色却是惊疑不定,他们此前心中或有此类相关猜测,但也只是闲来幻想而已,但如今事情却真实的发生在他们眼前:中书察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