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局面,本就不容易,如今再加上这所谓的隐爵,局势则更加混沌不明。所以,刚一来到京口,他便对隐爵下手,要试一试这隐爵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然而反弹之力却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一些,他刚有所动作,整个京口局势便动荡起来。虽然还没有彻底的混乱,但暗中的潜流也让他心悸不已。刚才来此拜见他的那几名旧部下,都是在为此来探他的口风,言辞中亦透露出受其他人家委托求情的意思。
这让郗鉴变得为难起来,已经拿不定主意下一步要怎么做。从他心底而言,自然不希望治下有这样一个不受他控制的庞大组织。但若要一举铲除,现在看来又有些不可能。
一直到了晚饭时,郗鉴仍在考虑下一步该如何做。看到坐在他下方的年轻人,郗鉴心中一动,开口道:“二郎餐毕来我房中,我有些事情要问一问你。”
听到这话,那个早先也是资友的郗二郎神态便有些不自在,食不甘味,草草吃了一点饭便起身随叔父进了书房。
“二郎,你长居京口,与那些隐爵之人多有往来,再来仔细跟我说一说,这隐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们这些与事者又是出于何种思虑对之如此着迷,信之不疑?”
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子弟,郗鉴温言笑语道。
那郗二郎被叔父迫着退出隐爵,近来心情本就有些忐忑,此时听到这个问题,沉吟良久后才凝重说道:“叔父,我们这些资友意趣或异于人,但所为却绝无犯禁之举。譬如我,才能不及大兄远甚,禀赋也逊于两位幼弟,但心念思虑却并无二致,都想为家业存续而担当任事!”
“我材质庸碌,难以显拔于众,平生所恃惟这一家世可令人敬重信托。因而我等资友集于一处,普集众资,运筹生利,继而反馈一众资友。彼此信重无疑,各得所欲,所思所行,实在没有半点悖逆之迹。”
“二郎你秉性纯良,我是深知,然而这些隐爵之资友所出多家,人心不同,又岂能尽为良善。你就没有担心过有人要借我家薄望去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