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丰厚了。张家这么热心谋划此事,沈哲子心内甚至都隐隐生出一丝感激出来。
座中众人心内诸多好奇,继而不免将怪异的目光望向沈哲子。张家摆出如此势在必得的姿态,似是笃定能够逼退沈家。至于缘由,多半与那木匣中卷宗书轴有关。
就连顾众心内都生出一些好奇,看看面露喜色的张氏叔侄,又看看沉吟不语的沈哲子。心内好奇之余又有些羞恼,张家掌握如此底牌,居然事先不曾知会他,实在让他有些不满。
张家虽然笃定这罪状瓷实有据,能够给沈家造成极大困扰。但也只是用作要挟手段而已,沈家素有江东豪首之称,如今沈充势位亦不算弱,若是可以的话,张家也不想将沈家往死里得罪,不留余地,因而这些事情都秘不宣人。
一想到此前沈哲子谈笑无忌、旁若无人,如今却彻底没了声息,厅中这些年轻人便隐隐感到快意。而后便有人笑语道:“张长史赠予沈郎何物令沈郎看得如此入神,不知可否予我等一观?”
感受到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沈哲子先制止了已经按捺不住作势欲起的沈牧,继而望向上首的顾众,问道:“顾公可愿一览?”
顾众虽然好奇内中何物,但察言观色后,觉得自己还是置身其外的好,不要因一时好奇而招惹到什么麻烦,于是便摆摆手道:“既是长史赠予你,我实在不便阅览。”
听到顾众表态,厅中那些幸灾乐祸的年轻人才微微有些动容,那先前言道要一观的年轻人讪讪一笑,不敢再提此事,坐在席中安分下来。
沈哲子将卷宗对张兰扬了扬,然后收入木匣中,示意沈牧先收起来,然后才沉声道:“此事过于紧要,我年幼智浅实在难以决断,要面禀长者以求问。纵然不恭,眼下也只能先求告退了。”
听到沈哲子这么说,顾众也不再出声留客,只是心内疑窦更浓。至于张兰,则是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贤侄有此想,也是应当。就连我观此物,至今都有余悸。能请教长者商讨如何应对,做出妥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