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敢过府拜访,便料定不受严君之害。严君若能捐弃前嫌,我便与你心平气和谈论一场富贵事。若不然,那我也只能告辞。”
“你这丧家之犬,还要托庇沈氏,自家尚不能存,竟敢大言与我谈富贵事?”
严安闻言亦是冷笑,戟指朱贡厉色道:“今日既然敢登我家门,你就不要奢望能轻松离开!若不将欠我家财货归还,你就留下来罢!”
“我本沈氏之婿,托庇其家有何不可?严君亦知我身后便是沈家,你毁我家门,此恨又要如何化解?言既至此,不妨直言,严君留客则可,若敢害我分毫,便不是兵围你家可以了事!”
有沈哲子保证作为后盾,朱贡也硬气许多,针锋相对道。
听到这话,严安脸色便蓦地阴郁下来。年中他家苦索朱贡不得,派部曲壮丁打砸朱氏庄园以泄愤,然而不旋踵沈家便派千余部曲浩浩荡荡冲入乌程严府家门外,将其家封锁足足数日才离开。
此事让严氏脸面扫地,但又不敢作出过激回应。毕竟年前他一时冲动,派人袭杀沈充之子,虽然无果,但也是狠狠得罪了沈家。沈家包庇朱贡,正是要借此寻衅,他家若还不知收敛,只怕又会旧事上演。
“朱贡匹夫,你也是名门之后,居然甘心为沈家豚犬,实在让人不耻!”
严安确是不敢真害了朱贡,但冷嘲热讽自然免不了,一边冷笑骂着,一边坐入席中。
“士居为我内兄,如今列方镇之尊,得其礼待,为之驱使,我甘之如饴。”
朱贡心内虽然深恨严安刻薄,但嘴上却不肯认输。
“方镇之尊?哈,还不知能尊到几时!你来我家究竟有何意图,现在说罢。莫非虞使君再临吴兴,让沈家不能自安,想要与我家结而自保?”
严安晃着脑袋,神态极为不屑。虞潭上次为郡中正,便对沈家流露恶意,今日复归,已成太守,可想而知沈家会承受怎样非难。虽然对于虞潭出任太守心内也有不悦,但一想到沈家将会遭难更多,严安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