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心这么重?”沈持揶揄着她,口吻中没有任何怀疑的意味,倒像是情侣之间在调情。
见状,常久便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她在媒体前坚定地相信他,又主动提出为陆盈满输血,沈持认为她已经爱他爱到病入膏肓,对她仅存的一些防备心,也不复存在。
这是个好机会。
常久喝着汤,说,“我是应该防备心重一点的,现在骗人的男人太多了,有钱的女人被骗钱,没钱的被骗色,我吃过一次亏了,不想再被骗。”
她说的吃亏,指的自是在顾家的那几年,沈持虽调查过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在顾家受了很多委屈么?”
“还好。”常久说,“那时不觉得是委屈,家里突然什么都没有了,我眼睛看不见,常擎又昏迷不醒,他们雪中送炭,我那时做的一切,都像在报恩。”
包括和顾禛在一起,或许还是感恩的因素更多。
“顾禛不喜欢做生意,他的工作,几乎都是我来完成的,公司的财务,和各种合同,都经我的手,他好像从来不担心我会怎么样,我那个时候还傻乎乎地觉得他是因为信任我才这么做的。”
谈及此事,常久自嘲笑了起来,“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认定了我会一直无条件报恩。”
“如果不是你查到顾家对常青集团做的事情,可能我现在还在认贼作父。”
常久的表情露出了几分挣扎,“我真的很矛盾,我很感谢你帮我做的那么多事情,可是我又不敢相信你,因为前车之鉴太疼了。”
“比如乔小姐的事情,你不解释,我会想你在隐瞒我什么,可是你解释了,我又会觉得你在骗我……这样真的好累,可我忍不住。”
常久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但对面的沈持一直未曾出声,她停了下来,小心翼翼问他:“我这样是不是太烦了?”
那口吻,很是卑微,像寄人篱下的流浪儿一般,惹人心疼。
沈持心口一软,来到她身边坐下,接过勺子,亲自喂她。
常久露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