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媚望着少年那副委屈流泪的模样,心头忽地一软,伸手擦拭掉挂在少年脸颊上的几滴泪珠,柔声字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是不是路上有人欺负了你?还是舍不得离开草原家乡,有什么委屈告诉姐,姐为你做主。”
少年信使闻言,用力地摇着头,倔强的嚷道:“没,没有呀,不知何故?见了大护法,眼窝忽地变浅了……”
姽媚从他的语气中,能够察觉到少年信使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保持着与自己的距离。
她忽地莞尔一笑,转过话题,诚恳地说道:“此行能顺利的筹措到粮草,‘指引者’法师的威望,在加上你的穿线搭桥,可谓水到渠成,功不可没。”
不料,少年信使却是憋的满脸通红,胡乱摆着双手,语无伦次的回道:“大……大护法,您误会了,我,我什么也没干……”
话音未落,少年信使一个急转身,低头匆匆迈步而去,险些与迎面而来的苏寒婷撞个满怀。
望着他的背影,姽媚也一时愣在原地,暗自揣摩着此次的筹粮行动中,信使少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让他的表现如此反常。
“禀大护法,奉令筹措粮草之事已毕,请大护法前去查验……”
苏寒婷一声清脆的禀报,把姽媚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将目光收回来,满目笑意看向苏寒婷,向前一步,拉起苏寒婷的手,红唇轻启,“不必了,粮草辎重就交给‘清虚法上师’布置吧,妹妹一路劳顿,随我进帐歇息,再细细道来不迟。”
苏寒婷本想拉着冷雁一齐来大帐面见姽媚的,但冷雁的心中总是惦念着玩伴少年八子,第一时间想见到他们,便没有同往。
姽媚伸手挑开大帐的门帘,二人并肩携手走进帐内,苏寒婷刚一落座,便低着头匆匆言道:“恳请大护法恕罪!”
姽媚身形微微抖动,倒茶的手忽然停顿在半空,不解地问道:“粮草已妥当入营,妹妹何罪之有?”
”粮草辎重并非是从‘指引者’法师筹措而来,而是以山贼之名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