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虽是私自行动,但黑山贼各部向来各行其是。若非朝廷大军压境,黑山贼有灭顶之灾,张燕纵然作为领袖,亦轻易不会对麾下渠帅下令。此时张燕来信,背后的含义实在是耐人寻味。
未等白绕继续追问,于毒将张燕来信内容和盘托出:“大帅说,匈奴单于须卜愿赠万金于我军,望我军与城中胡人联络,阵前倒戈,将汉军尽数围杀,事成之后,匈奴将遗我军以凿台城。”
“......”白绕默然片刻,反问于毒道:“你打算如何做?”
“如今官军已准备撤围,与城中胡人联络恐怕难以成行,要想反戈一击,必须调好好时机地点,依我看来,不如等汉军进军在前,我等尾随在后待汉军在晋水过桥渡河之际,我军暴起......”
话未说完,白绕一拳狠狠打在于毒脸上,于毒毫无防备,硬生生吃下这一拳,白绕能成为黑山渠帅,力气自然也非凡,一拳下去,于毒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良久才反应过来,鼻前也流出一股凉意,鼻血顺着胡须滴在泥尘里,他一捂鼻子,才发现连门牙都松了一颗。
白绕此时已经收敛怒气,对于毒正色说道:“刘校尉凡事亲力亲为,又体贴兵卒,是难得一见的好官贤官,与我等商议也从无厉色傲色鄙色,关兄张兄与士卒同甘共苦,战时又甘冒矢雨,冲锋在前,我等虽叛乱自立,亦不能不知是非黑白,不攻晋阳便罢,多讨要些钱财便是,如何能做背后偷袭的小人行径!”
于毒当真是全然没想到白绕会如此想法,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恼恨,捂着嘴反问道:“背袭官军本非我意,乃大帅之意!你这般言辞,可能于大帅面前复言?”
言及张燕,白绕的胆气稍逊几分,只是不知为何又生出一股意气,支撑他说道:“何惧之有?大丈夫死则死矣,亦要堂堂正正!大帅既要我等与官军相搏,我白绕自可应之。我等如今可射书于刘备军中,允他准备一日,我等明日与其会战于晋阳之野!”
于毒当真是大开眼界,但他心知无法说服白绕,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