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它的背景是严格按照透视关系做的道具,利用视觉差看起来很远罢了,而且这些背景都是一笔一笔画的,要不然这种色彩跟颗粒感,无论是用实景还是特效,都差了点意思。”
余辉有些瞠目结舌,“这……这也太扯了吧!”
贺天然认真纠正道:
“这跟扯不扯有什么关系?
塔可夫斯基在《牺牲》里,为了一棵树的每一根细小枝丫都百分之百符合自己的要求,硬是让美术组凭空给造了一棵出来,而当这棵树出现在镜头中的那一刻,就说明了一个导演对待自己的作品,应该去做到什么样程度。”
余辉喃喃道:“但是这……似乎与现在的电影潮流相悖啊,很是吃力不讨好,反正观众也看不出来……”
贺天然皱着眉:“那你作为观众来说,他做的是错的吗?”
“是没错……但是……”
“他错了吗?”
贺天然强行打断他的借口,再次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
“回答是,或者不是。”
“……”
余辉被问愣了,贺天然平时很好说话的,为人也很温和,一点富二代的架子都没有,可唯独谈到电影的话题时,他的状态就往往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如同一个平静的、执拗的,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暴君。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余辉不知所措时,贺天然脸上却骤然一笑,又回到了那个嬉皮笑脸,和和气气的状态,主动放下台阶,道:
“当然是错的啦,辉子你拍你那个微电影的时候,可千万别这么搞,会被人骂傻哔的,保不准还得吵起来。”
“啊……嗯,好的……”
余辉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显然整个人还没从对方这种两极转变里走出来,他觉得贺天然真正要告诉自己的,并不是这种妥协般的回答。
于是他战战兢兢地提议了一句:
“天……天然哥,过两天我们开始拍摄,要不……你来当导演,帮我们电影协会把控把控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