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衣领,瞥了眼车进,心中暗叹一声,对自己刚刚的话悔恨之极。只是停顿片刻,还是与车进说了实话,“名字叫珐琅怀表,是一位登过山顶的修士的遗物...”
一听到这个四个字,翩翩君子车进难以压抑不住原始的冲动,略微抽搐的脸上浮现起一抹贪婪的笑容。
...
与小洞天外的略显沉默的对峙格局不同,冰冷的小洞天气氛还算和谐。
纪文“话唠”症疾屡立奇功,不仅让老者下意识开口说了话,自己还与老者唠起了家常。
虽然多是纪文说话,老者附和。但年轻人看得出无眼老者农入画对自己多少有些好感,起码“投缘”二字还是说的上。
“您说我这没爹没妈的孩子,来投奔亲人吃了多少苦,刚到邺城就被逮进了局子,刚出了局子,就被我那大伯狠狠操练...我这几天就跟一只畜生样的,四加三白加黑,没有一天是完完整整、踏踏实实的睡下...”
纪文在埋怨的同时,时不时会打量老者的一举一动,生怕这位也是个有大神通的修士,一个不高兴就讲自己一巴掌拍死。
好在农姓老者此时听得认真,态度良好,话不太多,却通着人性。就像是隔壁家的老人在听小孩子抱怨一样,是哦是哦的点着头,顺便夹杂着一些劝诫的话。
“你说你是小宁县的人?”农入画没由来问道。
纪文不明就里的点头,旋即有些懊恼的回答道,“土生土长的小宁县城人。”
农入画闻言怅然了一会,继续问道,“那崔世平又是哪里人士?”
纪文思索片刻,答道,“听口音是北方人。”
无眼老者微微点头,没急着说话,两指稍稍搓动手中的器件,就听那非铁非铜的物件在他手中哧哧自行转动几下,随后像是一个人的嘴,自行张开闭合。
“你知道,之前是他将我的三魂打散的?”农姓老者像是聊天时不经意聊到,表现的很随意,他嘴里嘟囔着,“天魂、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