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营,更不会有我们家的青字营了。”
江缨年对着轿外的小厮道:“我们这就过去。”
六王府僻静,二人随着小厮一路指引,才入了王府正厅。
堂内设施不算崭新,关吉羽瞧不出其中贵贱,只觉得整个摆设都使人心情黯淡。
屋内无一处器具是鲜艳之色,尽是些灰暗之色,毫无生机。
颖王还很年轻,年纪约莫二十七八。
他墨发很随意地以一根玄底金边发带绾着,身上的服饰也都是玄底金边,那是只有绪澧王室才能独用的玄底金边的配色。颖王双眸生得漆黑,眼尾微微上挑,只看眉眼便可断定是活脱脱的美男子了。
他慵懒地歪头,一只手抚着太阳穴,唇色并不鲜艳,看着略有些无精打采。
眼见着江关二人步入大堂,再俯首作揖,他也未开口说话。半晌,他只是用手指轻轻扣了扣手边椅子上的扶手。
关吉羽看到他身下的椅子朝前滑动出半步距离,这才惊觉,那是一把轮椅。
她惊讶地看向江缨年,江缨年却是面不改色,颔首从容地等待颖王作出回应。
颖王身后还站着一男子,尽管束于脑后的中长发略显凌乱,却并不邋遢,倒显得落拓不羁,直让人感到他通身的随意,气质与颖王完全是两种极端。
那男子吩咐了下人奉茶,又淡淡招呼二人道:“二位请坐。”
嗓音低沉,却极富磁性,让人听过一遍就不会忘。
他怀中抱着一把刀,江缨年从未见过此人,却想起很早就听过的一个名字:夏明钟。
“北刀夏明钟,南剑寒千炎。”江缨年入了座,这句话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望向颖王身后那男子,笃定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阁下便是绪澧朝第一刀客夏明钟了。”
颖王坐直了身体,似是来了精神,道:“江小公子好眼力,传闻中销声匿迹的北刀南剑你都知道,还一眼就能认出这北刀来。”他声音轻飘飘的,